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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清点了点头,把手里捧着的满满东西递给澹月。
提起裙角走上檐廊,她踏步进了屋。
屋内烛火昏暗,道清眯了眯眼,寻到谢瑜正坐在白日里她常坐的矮塌上,他抬起头,对着她温温笑道:“阿清,你回来了。”
谢瑜说话的时候,手腕微动,宽大的袖子全然遮住手指。
但顺着衣褶,她大抵能判断,谢瑜手心里似乎还藏着什么。
道清没这么大的好奇心,同在屋檐下,保持彼此隐私是和谐相处的关键。
穗点了点头,向外头唤了声流云:“流云,灯暗了,来换个蜡烛。”
交代完这些,她脱下外衫,抛掷在衣架上,又顺手用清水拂了把面,待她回头,见谢瑜还目不转睛盯着她。
“世子洗漱了?”道清因觉得这眼神看得她不舒服,便开口试图打破自己的不自然。
“嗯。”谢瑜应了一声,眼神仍然缠在道清的身上,他又道,“阿清,我在等你。”
道清那过巾帕擦尽水珠,她觉得这话落得奇怪,却懒得询问仔细,便顺着他的接:“辛苦世子了,若是下次我回来晚了,世子可早些睡,不必等我。”
语气诚恳,言语真挚。
谢瑜半垂了目,隐在袖口里的手微动,站起身来。
他背对着道清,走至靠墙的木架前,也不知摆弄了些什么,接而又脱了外衫。
待他回头的时候,道清能看到他胸口的旖旎春光,而他依旧噙着笑意,对她如沐春风般的温和回应。
她默了默,避开了视线。
之前看到这番场景还会脸红心跳,这几日下来,她倒是有些习以为常,甚至摸索出规律能躲开视线即可。
谢瑜倒也并未再说什么,侧身便躺进了床榻。
道清松了口气,唤澹月进屋。
因玩闹了一晚上,发了汗,又顾及谢瑜在,她便躲进了后头的屏风内,让澹月帮着擦了身,换了身轻薄的衣衫,待梳洗得当,道清强撑着精神岌岌可危。
困意当头,她也实在顾不上是不是从谢瑜身上越了过去还是爬了过去,待寻得自己的枕头,飞速阖上了眼睛。
模模糊糊间,她恍惚听到谢瑜在与她说话。
“阿清,今日玩得开心吗?”这句话她还是听得分明。
“开心。”她便也凭借模糊的意识应和。
“过几日是七夕了。”谢瑜还在说话,可她的意识已经在半混沌间漫游。
“嗯,七夕了。”含糊应了一声,与窗外的蝉鸣搅和到一处。
直至失去意识时,她听到谢瑜又说了什么,像是沙曼上停留的虚假月光,轻柔缥缈,不可触及。
她也只是按着之前的路数应了一声,彻底被睡意征服。
寂静深夜里,少女呼吸舒缓绵长,身侧的少年闷哼着喘息一声。
他直起身,微侧过头。
少女的脸庞宁静,轻薄的被褥下,勾勒出她起伏的身线,全然裸露出来的白皙手臂,正肆无忌惮地压在被褥之上。
在这朦胧的月色下,更像是一位安睡的神祗,圣神凛然不可侵犯。
大抵只有她熟睡时,他才能无所顾忌,用痴缠的目光将她的每个部分都仔仔细细看个清楚。
她的睫毛微微颤动,顺着起伏的呼吸像是停留在眼睛上的黑色蝴蝶,正缓缓扇动羽翼。
他眸色暗了暗,微微抬起手,见到那已经结了血痂的手指,他又瞬息收了回去。
那么肮脏的皮肤,又如何能碰触她呢。
他的手指在枕底下摸索,触到光滑的绸缎,才将它缓缓抽离出来。
这是他前日里出门特意去布铺子定的,用的是邺都顶顶好的绸缎,尺寸,宽窄,都是他反反复复考量.
那匹粼光的布匹被截成细细长长的一段,贴在肌肤上时有寒寒的触感,但绝对不会伤了分毫。
他向后移动,那只未曾伤的手缓缓抬起少女的皓腕,将那细长的带子一圈,一圈,又一圈绕在少女的手腕间。
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,像是供奉祭品的虔诚信徒,将那圈圈的绳索仔仔细细对齐,绝不过于起伏,也不留了缝隙,即使连肌理也是分得清楚。
少女的手冲着虚空微微抓了抓,未曾脱离他的掌控。
待他觉得足够,那细带还留下长长一截,他便将自己的手腕绕了进去,手肘顺着意识晃动,眨眼间,少年手上的也留下与少女一模一样的一截细带。
心中的欢悦升腾,他几乎要兴奋地跳跃起来。
他与她真实地锁在一处了,这比那些虚无的誓言更能安抚他的不安。
仿佛这细细短短的一段细带的距离,她与他便能贴合一起,生死不离。
“阿清。”少年贴着她的身侧躺下,轻柔地如蝶类飞舞的翅膀般呢喃一声。
他将自己贴合在少女的背脊处,胸腔全然固住她,那只没有伤疤